第8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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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同学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两眼:“裴蕾发烧39度多,刚才在宿舍躺了一会儿,后来大发了,现在校医院输液呢。”

    “啊——”我惊叫一声,几欲晕倒。

    “用着这么吃惊吗”,女同学接着说:“你刚才和裴蕾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她病了吗?你还叮嘱她别来上课,在宿舍睡一觉来着。”

    眼前一黑,这次真倒了。

    “我靠”,卢真一下子蹦了过来:“你丫也忒不是人了!都是你安排好的你还跟我赌!幸亏人裴蕾病大发了,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孙子!真孙子!”

    整个两节课,我一直没精打采。卢真见状弹了我一脑嘣儿:“去吧,去看看那小妞,瞧瞧你那副魂不守舍的德行,呆在这儿也是心不在焉。”

    我翻了翻他:“你知道个屁!我是心疼我那盘宫爆鸡丁!”

    赶到校医院的时候裴蕾一瓶药还没有输完,她微微发抖,面无血色,烧得很厉害。

    裴蕾见了我,黯淡的眼睛略微闪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今天谁都在问我这句话,好像我哪儿也不应该去,就该躺在宿舍美美地睡上一天。“不来这我还能去哪儿?你这次病倒八成因为昨晚跑去台里,出了一身汗,后来又陪我听节目受了凉,所以我有些于心不忍。”

    裴蕾问:“有多不忍?”

    “也就是一丁点儿,主要还是你体质不行。我也冻得够呛,还把衣服给你披来着,你看我就没事儿!”

    裴蕾赌气不说话。

    “不说话?那我可回去了……我真回去了?”

    见裴蕾没有任何挽留我的意思,我大步流星往外走。

    生病一定要吃东西,裴蕾中午就没吃饭,时间长了一定没有抵抗力。学校外面新开了家粥店,里面有好吃的红豆粥,比食堂的味道强多了。出了校医院我直奔粥店。

    重新回去的时候裴蕾正哭天抹泪儿呢,我说:“大小姐,你也太娇贵了吧,没人服侍就哭鼻子?”

    裴蕾的哽咽声这才慢慢停息,嘴里咕哝着:“才不是,我……我是饿的。”

    “那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把粥,咸菜,餐盒,勺子,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裴蕾不哭了,她的眼神有点发直。

    小时候,我曾喂过一次金丝雀,我准备了好多菜青虫,每拿出一条,在小雀眼前晃晃,它就乖乖把嘴张开。我也不知道它能吃多少,只要它张嘴我就继续,结果第二天发现金丝雀安详地倒在菜叶里,肚子鼓鼓的。之后我再没敢喂过任何生物,包括美女。

    所以裴蕾扬了扬插着针头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那一刻,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一边喂裴蕾喝粥我一边不平衡。身为异性,在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裴蕾夺走了我好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和异性逛街,第一次给异性披上衣服,第一次因为异性喝醉,第一次喂异性进食等等。估计这些要是被隋棠知道我永远也别想升级了。

    裴蕾喝粥的样子有些像我深深怀念的那只金丝雀,只要你把勺子端在她的嘴边,她就乖乖张开嘴。而且,她和麻雀都很能吃。不同的是,小雀始终以一种安详的神情接受我的恩赐,而裴蕾表情凝重,眉头之间好像锁着一层烟雾。漂亮女孩身体不适的时候也很迷人,难怪以前的东施会效颦。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粥不好喝?裴蕾眼圈发红频频点头,说,好喝。

    好喝的红豆粥在裴蕾的肚子里停留了五分钟,护士刚把针拔了,裴蕾就跌跌撞撞到卫生间里一顿狂吐。之后的裴蕾更加虚弱,她已经顾不上难为情了,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你说这人多浪费,不行你就少喝点儿嘛!量了体温,39度2,大夫说如果烧成肺炎就麻烦了,今晚她必须住院观察。医院里没有冰带,趁着裴蕾的6个姐妹来探望的工夫我去食杂店冻了点冰块。

    我做好冰带拿回医院已经是晚上8点,裴蕾寝室的6仙女们见我回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叮嘱了裴蕾一番,纷纷起身离去。

    “唉?怎么都走了!谁留下照顾你啊?”

    裴蕾讪讪地瞅了瞅我:“你啊。”

    “怎么会是我啊?”

    “因为据说校医院里暖气不热,我怕她们冻着嘛。”

    “那你就不怕我冻着?”

    “你刚才不还说你体质好,冻不坏嘛!”

    “……”

    裴蕾这丫头太厉害了,口齿伶俐,比隋棠厉害,比我妈厉害,比我认识的女性都厉害。在她面前我就没占过上风,连生病住院了嘴都不饶人。

    校医院的夜里果然很冷,看着裴蕾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只好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给她盖上,她不要,我就硬给她盖,冰带已经用了,退烧针消炎针都挂了,可就是高烧不退。

    “白天。”裴蕾叫我。

    “哎,这儿呢。”

    “唔,好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可现在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你都打了好几针了,再打成筛子了。”

    然后我看见裴蕾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那你告诉怎么样才能舒服一些?”我问。

    裴蕾没说话,慢慢抓住我的手,握在她滚烫的手心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措手不及,我终于明白了裴蕾为何而哭,因为受伤,因为爱。我没有勇气把手抽回,只能任由她的手渐渐握紧。空气有些不自然,我的嗓子也有些发干。想了半天,我说:“裴蕾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去买个回来吧。”

    裴蕾不说话,始终盯着我,眼睛失神,却盛满了深深的温柔。

    “只是,这么晚了,哈跟达斯肯定没戏了……”我继续说。

    裴蕾仍旧盯着我不说话,我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要不咱来个雀巢吧,可好吃了!有奶油的,香草的……”

    “我就要哈根达斯!”裴蕾终于说话了。

    “我只要巧克力口味的。”

    “我要你一路狂奔把它送到我面前。”

    “我要你一勺一勺地喂我,然后……”

    我听见裴蕾这样说:“白天,然后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么?”

    “裴蕾当时说的不是‘你做我男朋友吧’,她说的可是‘我做你女朋友吧’。”在餐厅里,我和卢真围着一盘宫爆鸡丁吃了一个多小时。

    “这有什么区别?”卢真抹了抹嘴,问我。

    “这当然有区别!前者是我管你要个东西,问你给不给,后者是我要给你个东西,问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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