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百米级mm-《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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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可以借鉴阿q追求小尼姑时的表达,直接说,裴蕾我要和你困觉。”

    我们宿舍其余几个人不同程度地对裴蕾心猿意马着,其中尤以卢真最为倾心。这厮终于发现自己的身材比之苗条的裴mm未免有些与时俱进,于是在睡前悄悄地做仰卧起坐。

    卢真出马,我就不能闲着,谁叫我嘴欠吃他烤鸭来着!每天我得变着法的帮他出谋划策,设计了各种偶遇时的对话场景。更要命的是,我还要接近裴蕾的室友们,向她们窃取情报。为了卢真我差点爱上裴蕾,半个月之后,卢真只是在自习室“偶遇”了裴蕾几次,我却已经对她的行动路线了如指掌,知道她报了哪些社团活动,见过她阳台上晾着的b  cup桑扶兰,并且发现她爱吃榴莲。

    “她爱吃榴莲。”我说。

    卢真无动于衷。

    “她居然爱吃榴莲呐,大哥!”我说。

    “隋棠还爱吃臭豆腐呢”,卢真翻着母狗眼看了看我,问:“你不是照样玩了命的追她!怎么解释?”

    听了这话我像生吞了俩鸡蛋一样噎得慌。

    周日一大清早,社团迎新的喧闹声把我吵醒。卢真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裴蕾去报名校广播台的音乐编辑了!”

    “那又怎么样啊?”我问。

    “走啊,我俩也去报名,混进去以便下手。”

    “我俩?怎么会是我俩?这貌似没我什么事儿吧?”我一脸的无辜。

    “吃了我的烤鸭,还不帮我办事,你丫怎么这操行!”卢真说。

    吃了卢真的烤鸭是我大一最后悔的三件事之一。还有两件事分别是我在卢真的指示下去偷裴蕾的手机,还有裴蕾生病时我去照顾了她一夜,让她误以为我中意她。当然,其中最后悔的还是吃卢真的烤鸭,不然也不会有后两件事的发生。所以君子有所食,有所不食,吃了谁的东西就得为谁卖命。就卢真这样的,整天指示我向东向西,哪是找了个哥们儿?分明是认了个干爹!在报名的路上我跟卢真说我从小到大我就没为谁的事这么上心!卢真冲我一个劲儿地作西施狗的笑容状,方才息事宁人。

    校广播台音乐编辑的笔试很有意思,先是放一些什么夫什么斯基谱写的音乐名作,然后让大伙写出作者及作品名,后面还有自由发挥题,给定一段文字,让大伙配选背景音乐。我把能叫得出名字的轻音乐全部酝酿上去,卢真抄得满头大汗。

    最后的录取结果很有戏剧性,广播台的干事说:“这次你们系同学普遍素质都很高,但我们只能给两个名额,一个是裴蕾,另一个是——”

    卢真的心提到嗓子眼。

    “另一个是白天”,干事抬起头,笑眯眯地说:“祝贺二位成为我们广播台的新成员。”

    全乱套了。

    卢真的答案和我一模一样,而且我还有好几道题没有作答,结果怎么会是我被录取?后来我才知道,有几首曲子我写了班德瑞,因为手感良好写成了英文。卢真看了半天,抄了下来,并且直接给翻译成了汉语,他写的是“班尼路”,并且在回去的路上感叹:“原来班尼路还出cd啊!”

    给隋棠打电话,聊起了笔试的事。隋棠说,正好她也进了校广播台,并且是做播音,看来进军央视的理想之路上有多了个战友。

    隋棠问我:“你们班有美女吗?”

    我想了想裴蕾,说:“有一个。”

    “级别如何?”

    “还行,个子比你矮一些,腰围比你略大一些,胸……”我想说,胸也比你小一号,突然觉得不妥。

    “什么!胸什么?”

    “啊,这个……她凶得很,不像你那么温柔。”我赶紧绕了个弯。

    “行啊,白天,长能耐了,学会看美女了哦!”我听见隋棠的笑声。

    “心中无美女,看了也是没看,心中有美女,没看也是看了。”

    “到底是看了还是没看?”

    “我心中装不下别的美女,所以看了也是过眼云烟,我心中只有你这个美女,所以就算没看见,也好像你时时刻刻在我眼前。”

    我自以为这个回答很绝妙,一定会令隋棠满意。

    隋棠笑得更厉害了,她说:“嗯,我原本以为你一定很想见我,决定明天让你陪我逛街,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那还是算了。”

    “这——”

    我刚想改口,隋棠已经挂了电话。

    我承认我是一个先入为主的人。当我第一次看见隋棠的时候,我被她湖水一般明亮的眼睛迷住了,虽然有着明亮眼睛的女孩并不鲜见,比如裴蕾,但我再也想不起“湖水”这一比喻。因为在我心里,隋棠是独一无二的。

    入学以来我和隋棠一直没见面。不过不见也没关系,我们注定会走在一起。

    文明说我喜欢用“肯定”,“注定”这样类似的词。他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一成不变的,你要小心才行。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不擅怀疑世界,并且相信普遍规律。在我眼里,戴眼镜的男人应该比不戴眼镜的斯文一些,爱流泪的女人就是比不流泪的要心软。

    我的“先入为主”被文明称作“胆小保守”,他说我喜欢在潜意识里将事物定性分类,在事情的善恶真伪还没确定之前先做一个错误的预判,再慢慢地去改正这个错误。“戴眼镜的男人也许是用眼镜来掩饰他的凶光,而女人的眼泪可能是她们绝情的一个借口。”

    我清楚地记得一个例子。我和文明走在校园里,前面一个女同学在掏东西的时候掉出了一张五十元钞票,在她身后是一位军训的教官。文明说:“你猜猜那人会把钱给女孩,还是会占为己有?”我说:“当然会还给那女孩,他是教官嘛。”文明说:“不见得,我赌不会,赌一听可乐的。”

    我看见此人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将钱踩在脚下,再装作系鞋带儿把钱拣起来……

    我很不爽地请文明喝可乐,文明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肩膀,扔下一句让我回味无穷的话:“哥们儿,这个不算啥,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三年后的5月,我在派出所面无表情地盯着文明,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理解这句话。

    我是个危险人物,我早在大一时就险些被裴蕾送进派出所,因为我偷了她的手机。但我很少做坏事,上一次犯混还要追溯到小学。我受班长的指使把一只毛毛虫放进了女同学的铅笔盒,班长说放完了就让我当小队长。后来东窗事发,小队长没当上,反倒让老师关了一天小黑屋。我梗着小脖不服气,跟老师说是班长让我放的。老师把眉毛一立:“你真出息啊,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他让你偷东西你偷不偷?”

    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真比以往出息了,这一次,卢真让我去偷东西,我就真去偷了。

    裴蕾有一部99年款的摩托罗拉的手机,4000多,彩色的外壳十分招摇。自习的时候放在桌上供着,回寝的路上握在手里防身,总之裴蕾十分宝贝它,简直形影不离。

    那天我和卢真“偶然”地和裴蕾在同一个自习室里自习,这一次,裴蕾吃饭的时候居然把手机忘在桌子上。卢真见状直勾勾地想了一分钟,终于想出一个主观绝妙的好主意。

    “哥们儿,我这次有个忒牛叉的点子,保证能套牢她。”

    “好啊,只要和我无关的点子都是好点子,咱可说好了,这次你甭指望我,自从这小女出现我就没有过安生日子。”

    “嗯,我想了半天,还非你不行。”

    卢真晃着大脑袋把他的牛叉点子向我和盘托出:“你丫去把裴蕾的手机拿下,然后交给我,晚上我会去联系她,就说我在地上拾到了她的宝贝。高兴之余,她会请我们吃饭,之后,我送她回宿舍,再由一个手机展开追求的攻势,最后……哼哼,她缴械投降了。”

    “嗯,貌似计划很完美,只是,你自己怎么不去拿?”

    “我心里素质不是没你丫过硬么,上回我在地上拣了五毛钱都紧张得不行,这么大的场面我怕我晕过去。”

    “大哥,这是偷窃!我也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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