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苗人葬地-《黄泉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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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再谈及欧阳娜娜,一路听着如来嘻笑怒骂,看着大海开车风驰电掣沿着起起伏伏的山区公路,驶出了重庆。
半日后,我们跟着前车驶离了国道,在湘渝交界的地方,一头扎进了满眼新绿,鸟鸣阵阵的山里。
短短半日,由喧嚣都市而至空谷幽岭,仿若自红尘跳出,身心俱是安静。如果,再弃了引擎轰鸣的汽车,脚踩大地,手抚新叶与泥土,那就能超越安静,而得宁静。
隔着车窗,望着对面临崖而建的房舍,听着时不时随风传来的鸡鸣与犬吠。突然就记起在悬空寺的一年,那时日日望着高远的天空,辽阔的草原,只觉天高地远。
此时看周遭群山,汽车时而行驶在山崖,时而奔跑在山腰,渐渐又穿行于峡谷,才觉天地厚重。颇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车行山间,如穿行时空,眼界时而开阔,时而狭小。前车由秦霜驾驶,一路不停,只吃饭换人开车才稍作停留。
直到夜幕降临,山间虫鸟俱寂时,汽车偏离了坑洼不平的乡村公路,以极缓慢的速度驶上了明显是新近修建的土路,翻山越谷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碾过一片溪水浅滩,颠簸着冲进了一座并不算开阔的山谷。
又行数里,前方影影绰绰有了火光,三道人影迎着我们的车奔了过来。车停了,我推开车门,一脚踏将出去,顿觉周遭水气盈盈,被山风一吹扑在脸上,不消片刻就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初春,夜,深山,寒意阵阵。我扯起衣领遮了半边脸,然后双手缩进衣袖,借着车灯看着那三人奔到陈教授身边嘘寒问暖。
不多时,其中一人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右手,说:“周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一看之下,原来是路白扬。
我点点头,轻笑着与他握手,说;“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本来还想着多陪干娘些时日,没想到转眼就到了这深山里。”
路白杨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就灿烂的笑了起来,不置可否,似乎并未听出我话里揶揄的意味。伸手从胸口衬袋里掏出一盒红梅,从中取了三根,一一发给我和大海,如来。
夜色深的化不开,燃起一根香烟,休管好与坏,到是驱散了不少困意。我瞧了瞧四周的环境,溪水潺潺,叮咚作响,风过夜林,沙沙有声。
溪水夜林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如人低语梦呓。
我吐出一口浓烟,说:“路...助手,这里就是古苗人的葬地?”
路白杨狠狠嘬了一口烟屁股,然后把满口烟气尽数吸入肺里。好半晌,才一脸陶醉从鼻孔里喷出两股青烟。
“不是,这里是我们的临时营地,车也只能开到这里。古苗人葬地,在山的那一边。”
说着,就见他转身一指身后那座隐于浓重夜色里,仿佛一头怪兽的大山。我抬头看去,山谷两旁密林枝叶遮挡,却是哪里看的真切。
路白杨捏了捏烟屁股,只余下过滤嘴,烟丝早被他三两口吸尽。只见他抬手一弹,将烟屁股弹进溪水,随即吐尽充满肺部的烟气,才笑着说:“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歇着,明天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不置可否,于我而言,自从见识了雪域下的藏尸洞,对那种充斥着死亡腐朽气息的地方,深恶痛绝。
却在此时,陈教授带着另外两人走了过来,一一介绍,原来都是他的学生。其中一个高高瘦瘦,梳着三七分,鼻梁上架了一副近视镜的叫郑重,当他与我握手问好时,声音尖细,好似未开化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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