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则平?看来是父辈多有希冀啊。” 赵普点点头,“家父本事武将出身,自然希望我也能够子承父业,可惜幼时身子骨差,只能谋些文试。” 钱公静静的看着赵普,先是听了听,而后眉目一挑,声音厚实,一字一顿道,“你不喜文试?” “的确。”赵普点头,“钱公大能,小人也就直言。” “在下不喜文试,却偏爱儒道。” “从古至今,儒道既是通过文试才能看出的,你若不喜科举,为何来我这里。”这个钱公看起来有些动怒。 “文试不过是一场比试,所谓一试定终生也好,衣锦还乡荣也罢,可这些不过都是片面的。”说道这里的时候,看着面前的钱公稍稍缓了缓,赵普才继续说道。“尤其是在当今这个局面的时候。” 钱公似乎也有所唏嘘,轻叹道,“儒有还用?有时候我还真狠自己出身书香世家,偏不敌这一身戎马的。” “钱公过谦。”赵普笑道,“武以开拓疆土,文才能治朝。若是由武得志,必定而后居功自傲,远不及文臣远见。” 双眼似乎微微一亮,钱公再看向赵普的时候,目光之中竟然有些许不同了。 “我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钱公不由得摇头道,“来我宅邸者,大多唯唯诺诺,更有甚者还会紧张失言,其中最好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你却能反驳我。” 盯着赵普看了一会儿,钱公的双眼微微眯缝,“那你以为这朝中众人,应当如何?” 两人的谈话,就像是一方牵引,一方循序渐进的契合。 赵普知道对方对自己此时已经有些兴趣,自然也就慢了下来。“在下之前也曾对钱公做了些功课。” “哦?你说。” “钱公大能,身为一方名儒却不惜浪费自身才华,也不会报效敌寇,这是文人不多的气节。” “说道气节。”钱公冷哼一声,声音不徐不疾,“我听管家说,之前你和一个儒生在门外有些争执,赵则平,难道门外那个儒生就没有气节么?” “没有。”声音冰冷而坚毅,赵普的言语中似乎没有半点避讳,直言道,“那不过是愚昧。” “愚昧?”钱公冷笑一下道,“你还真敢说,这话要是放在大街上,学院中,自然受褒奖的都会是那个儒生,你口口声声说那位儒生愚昧,却又怎知,我不愚昧?” “钱公的确不愚昧。”赵普朗声道,“前朝亡时,有太多大臣以身殉国,也有太多人为了做官继续待在朝堂之上,两者都不少,却少有像钱公这般辞官引退的。” 赵普继续道,“在下拙见,自以为钱公这般做法似乎比起那些以身殉国的还要难上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