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华谦挥挥手道:“那你快去吧,这个人很有可能在契丹国,你可以多张罗些家里的闲人陪你一起找。” “好!”敬仁说着,已经提着枪跑开了。 “路上当心些,别和人打架!”华谦起身冲着敬仁的背影喊了一声,又坐下对徐云抱怨道:“这臭小子,说个话像跟人拼命似的,耳朵都快被他喊聋了。不过有他帮你找龙一文,你就宽心吧,在我这里住着等敬仁的消息便好。” “这个孩子,以前可没听你提过。”徐云道。 “咱们都十年不对,这都正月了,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了。咱们都十一年没见了,我身边的人你怎可能全都认得?这个孩子叫夏敬仁,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孩子。”华谦边吃边道,“我表姐死得早,敬仁幼时便是我表姐夫带着的。而我表姐夫又是我二叔的老下属,从我二叔在齐州做提辖的时候便已追随在他左右,所以说敬仁也是我二叔看着长大的。至道年间,我表姐夫死在战场上。我二叔看敬仁可怜,便把他送到这里,让我们照顾他。” “至道年间这样算来,敬仁这孩子在华府生活快十年了。”徐云抿了一口酒道,“他今年多大了?” “十六。” “习武了么?” “你没看他提着一把枪到处晃么,这一天天的,兵刃不离手啊!”华谦摇着头道,“他啊,小时候就跟着我二叔还有我表姐夫,学了一身武人做派。我让他多读些书,他从来也不听,一读书便打瞌睡。后来我也懒得管了,就随他耍去了。” 徐云道:“这般好武,才有大名府华家的风范,像你这样不习武艺的书蠹才是华家的异类吧!”华谦一摊双手道:“习武太麻烦,还是读书来得容易,不用动。”徐云道:“有的人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有的人读书是为了博览古今,而你读书只是因为不用动,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华谦咧嘴笑道:“咱们不是在说我的小外甥夏敬仁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徐云抚掌道:“好,不说你,咱们还说敬仁。他既然兵刃不离手,那你可知他最擅用什么兵刃?” 华谦皱眉道:“敬仁什么兵器都会一些,不过要说最拿手的,似乎是枪戟一类的长兵器,他平常出去做事也都是带着枪出门。” 徐云点头称赞道:“所谓年拳月棒久练枪,这枪号称百兵之贼,难练得很。敬仁要真的是个枪术高手,那可当真了不得,他可考虑过投身行伍?对了,你二叔现在身居何职?可以让敬仁去投奔他啊!” 华谦长叹一声道:“唉,我二叔现在被授了个团练使的虚职,在登州闲着呢。如今大宋和契丹和谈罢兵,他更无用武之地了,让敬仁去投奔他干嘛?再说了,敬仁那个小子,傻愣傻愣的,一言不合便能跟人动起手来。这脾气,就算做了官也混不出什么样子来,还是老实在家待着,给家里人帮忙好了。” 徐云道:“那你是打算让他混江湖了?” “再看看吧,谁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华府现在是由我三叔在打理,不过敬仁这小子似乎不愿到府里跟着我三叔做事,一直赖在别院不走。”华谦夹了一大块牛肉塞入口中道,“别光说我家里的事,跟我讲讲你这一路上都遇到什么趣事了?” 徐云摇头道:“我这一路上急着赶路,哪有什么趣事。硬要说起来,也只有在庐州碰到的事情还有趣一些。” 随后徐云便讲起在庐州吉庆赌坊的经历。 故事讲毕,华谦大笑道:“那个毛耗子长得形容猥琐,绝技也有些不入流,不过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改日我可得好好请他喝一壶。” 徐云摇了摇面前的酒壶道:“只可惜,他喝不惯这北方的烈酒。”华谦悄声道:“此酒可非等闲之物,是我让人从我爷爷那里偷拿的。”徐云道:“你又动老爷子的东西,你就不怕老爷子找你麻烦?不过话说回来,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这么烈的酒,他还喝得惯吗?” “就算喝得惯,这么好的酒,他也舍不得喝啊。不过说实话,我爷爷现在是真喝不动了,给他满上一杯,还没等喝,闻着酒香,他都能醉喽!”华谦晃着脑袋笑道。 “谁说我喝不惯了?小谦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偷我酒喝了?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突然,从门外传来一老者的话语,听来中气十足得很。 “啊呀,是爷爷来了!”华谦脸色一变,大叫着把桌上的酒壶提起,藏在背后,面朝着屋门起身而立,如临大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