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知所起3-《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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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色的鲜血滴在了她脚边的地上,左腕上的伤口很疼,但是冷晴却顾不了这些,而是丢下她右手中的茶盏碎片,转而一把揪住梁笙潇的衣襟,迫使梁笙潇不得不微微抬头的同时,冷晴将她那割裂的左手手腕伸到了梁笙潇的嘴边。

    也许是太过痛苦,也许是不敢去看冷晴,总之,刚刚冷晴砸碎茶盏的时候梁笙潇都没有睁眼,但此刻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梁笙潇终于还是强忍着痛苦睁开了双眸,却一眼便看见竟是冷晴割破了她自己的左手腕!!

    梁笙潇当下怒目圆瞪,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张口似想要斥责冷晴,却在张口的那一瞬,被冷晴猝不及防地用她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的左手腕堵住了双唇,耳边,则是冷晴带着几分凌厉的话语:“喝下去!”

    不知是否是被冷晴这凌厉的气势惊倒了,梁笙潇一愣之下,竟顺从地咽下了顺着他的双唇流了他满口的鲜血。但,梁笙潇却也只肯喝这一口便不肯再喝了。

    见梁笙潇不愿再喝第二口,冷晴到也不强迫梁笙潇,只收回她的左手,以右手解开她腰间的丝绸腰带缠在她那被划破的左手腕上,最后右手和牙齿配合着将丝绸腰带系了个结。

    虽然冷晴用茶盏的碎片划破了她自己的左手腕,也流了不少血,但冷晴手下力道掌握得极好,并没有伤到她左手腕上的大动脉,流的血也是因为肌理被划破才流出来的。如此一来,就算不上止血的伤药只用丝绸缠住伤口,也可以勉强止血。

    如此简单地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冷晴依然没走,就那么安静地蹲在原处,眉头轻蹙地看着蜷缩着身子地侧躺在地上,躺在她脚边的梁笙潇。

    过了好一会,见梁笙潇那先时紧蹙的眉头渐渐有了舒展的迹象,似乎不似刚才那般痛苦了,冷晴这才再次出声道:“我曾服下千年灵狐血,我的血虽然不能解天下之毒,但不论什么毒,压制一下毒性却是可以的。现在你喝了我的血,感觉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那你是不是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

    对于冷晴的话,梁笙潇根本无从反驳,因为梁笙潇清楚,冷晴说的话是真的——他的确,是中了毒。不然,他刚刚也不会那么难受痛苦。

    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只见蜷缩在地上的梁笙潇缓缓闭上他那双介于清明与混沌间的双眸,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梁笙潇就这般闭着双眸地缓缓说道:“情蛊。一种只要动情,便能要中蛊人性命的蛊毒。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中了这种蛊毒,所以这么多年,我从不对任何女子动情。就连那些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我也要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所有情绪,拼劲全力让自己对所有人所有事淡漠。

    可是有一天,我却突然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与感情了。从那夜,在秦山中那蜿蜒山道上的初遇,再到那天,那一曲琴箫合奏……那一曲琴音乱了我的心神,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情蛊作的滋味。”

    冷晴不是傻子,听梁笙潇如此说来,冷晴心中自然清楚梁笙潇说的是谁。

    而梁笙潇的声音淡漠中带着克制,那份克制也许是因为他自身所中的情蛊,也许是因为房中的催情香……无论是哪一种,冷晴都不想去深究。

    可是,事与愿违。

    冷晴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就因为那一曲琴音你便对我动了情?”

    那厢,蜷缩在地上的梁笙潇忽地睁开双眸,目光灼灼地定定地看着他面前那张清冷却绝丽的面庞,梁笙潇的声音虚弱无力又克制:“情之一事,又有谁能真正说的清?那些真心相爱的夫妻,哪一对能真正说清他们为何如此钟爱对方?”

    听闻梁笙潇如此说,冷晴略一沉默,还是张口,神色淡漠地道:“但你我之间不过泛泛之交,并没有什么……”

    然,不待冷晴将话说完,目光灼灼的梁笙潇就如此低声截断了冷晴的话:“冷馨,若你真要深究,我想,我只能答你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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