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柯一梦2-《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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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院中那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灰扑扑的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小郎君,你醒了啊!正午都过了,小郎君饿了没?老夫带了烧鸡来,小郎君你要不要吃点?”还不待躺在摆在屋中角落的那张简易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颜色灰扑扑的薄被的林萧阳做出反应,一道浑厚的老者声音便传进了林萧阳耳中。
躺在屋中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声,立时凝眸看过去,却见大开的屋门口,背光站着一位白苍苍,脊背有些微微佝偻,衣着简朴,肩头背着一个老旧木箱,右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的老者。
无须疑问,此名老者,正是当初那位为林萧阳治伤的那位路老大夫。
虽然路老大夫为林萧阳治过伤,然,当时路老大夫为林萧阳治伤时,林萧阳处于昏迷状态,对外界事物全无所觉,因此林萧阳并不知路老大夫是何人。
因此,在见到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时,林萧阳十分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不知您老人家是……”
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闻林萧阳此问,当即抬起他的左手,“啪”地拍了下他那长了许多皱纹的额头,而后恍然大悟一般地笑道:“哦哦!你看老夫这记性,到是老夫忘记了,老夫为小郎君你治伤的时候,小郎君你还昏迷着呢!”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则是当即反问一句:“我的伤是老人家您治的?”
这厢,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点头,笑眯眯地应着:“是啊!你那一身伤可都是老夫给小郎君你治的。”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微微点头,勾唇露出一个浅笑,如是声音温和地道:“如此,那就要多谢老人家了。不知老人家您贵姓?”
“老夫免贵姓路,名遥,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那个‘路遥’。”这厢,已经走到正对着屋门摆着的,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闻言,一边将他肩头背着的老旧木箱和他右手拿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放在桌面上,一边态度随意地如此应着。
介绍完了他自己的姓名,路老大夫又如是说道:“老夫是这南曲郡里的大夫,祖上数代行医,如今这南曲地界的百姓都唤老夫一声‘路老大夫’,小郎君也这么唤老夫吧,莫要一口一个‘老人家’的了,听着怪奇怪的。”
口中说着话,路老大夫手上的动作可没停,就这么会说话的功夫,路老大夫已经将他带来的那个油纸包打开了,露出了包在油纸里面的一只油光闪闪、色泽金黄的烧鸡。
而那方,因为路老大夫是背对着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站着的,因此,林萧阳并没能看清路老大夫在做什么。
当然了,林萧阳也并不关心路老大夫在做什么,林萧阳只是忽然嗅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气罢了,但林萧阳并未主动出言询问,而是唇畔带笑地如是客气道:“原来如此,难怪路老大夫能妙手回春。”
站在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闻言,笑着转身,看向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路老大夫谦逊地笑道:“妙手回春谈不上,虽然小郎君你那一身伤甚是骇人,不过小郎君你命硬,阎王爷他不收,这才让老夫凭白捡了个‘妙手回春’的名号。对了,小郎君,烧鸡你吃不?这么些日子过去,小郎君你身上的伤势应当好得七七八八了,老喝清粥也不行,也该吃些肉补一补了。”
如此说着话,路老大夫回身就将那只搁在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上,油光闪闪、色泽金黄的烧鸡捧了起来,而后迈步就朝着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走去。
那方,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看着捧着烧鸡走向他的路老大夫,林萧阳笑着摇头道:“多谢路老大夫好意,我茹素,不沾荤腥。”
已经捧着烧鸡走到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面前的路老大夫闻言,笑容一滞,有些好心做了坏事一般地,略有些尴尬地笑道:“呃……看小郎君你年纪轻轻的,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怎生还学那庙里的师傅们吃素了?”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朝路老大夫笑了笑,如实答道:“家师教诲,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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