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以诗为名2-《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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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日,家父本应外出办事的,且是件十分着急的事情。但是,在那位客人登门拜访后,家父却临时更改了行程,亲自留在了家中待客。从这一点来看,在下可以斗胆推测,那位客人的来访应当在家父的意料之外,但是那位客人的身份,却让家父格外重视。”

    清冷皎洁的月色下,坐在白玉石桌边的白玉石凳上的炎子明安静地看着林岚风,安静地听着林岚风那平缓温和的声音,说着云淡风轻的话语。

    而那方,站在白玉石桌边的林岚风仿似陷入了回忆一般,说着说着,就再度仰头,望向了天上那一轮似圆盘一般的皎月,轻缓温和的声音仿似融入了骨髓一般,一字一句地缓缓说着:“在下犹记得,那位突然到访的客人与家父在书房中呆了许久,并且在进书房前,家父下了命令,无家父之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家父的院子半步。

    所以,直到那位客人后来离开林家本庄,偌大的林家上下除了家父之外,无一人知道那位神秘客人的身份。而在那位神秘的客人走后,家父便立即宣布了三弟的名字。那时候,家父说,他为三弟取名为‘萧阳’,萧然的萧,阳光的阳,萧阳。

    林萧阳,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孩儿的名字,但是彼时,家母不过刚刚怀上三弟,离生产尚有七八个月。就连来家中为家母诊脉的大夫们都直言母亲怀胎日短,不但无法分辨男女,也无法分辨家母腹中有几个胎儿。但是……

    当年家父却一口定下了三弟的名字,且言之凿凿地说家母此胎生下来的,定然是个男孩儿,且会是个无比健康的男孩儿,而名字,就用‘萧阳’二字,绝无更改。那时候,林家上下,根本无人将家父的话放在心中,只当家父不过是喜男不喜女罢了。

    但是,八个月后,母亲临产,真的生下了一个无比健康的男婴,就连当时在场的大夫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三弟的身体是他们以往看过的所有初生婴孩里最健康的。于是,三弟的名字,就如此取用了家父数月之前宣布过的‘萧阳’二字。”

    说到此处,林岚风缓缓低头,看向了坐在白玉石桌边的炎子明。

    这一低头,林岚风才现,炎子明不知何时已将他的手肘搁在了他身边的白玉石桌上,身子斜斜地倚在白玉石桌边,还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了一副吊儿郎当的姿势,偏偏炎子明面上表情一派平静,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却又带着几分认真的神色。

    看着如此玩世不恭的炎子明,林岚风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抿了抿唇,朝炎子明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然后继续用他那轻缓温和的声音,说了下去:“说来也巧,在三弟出生后不久,在下曾偶然听见家父对着初生的三弟念念有词,在下当时年纪尚幼,只隐约觉得家父口中所念的,似是一诗词。

    并且,因当时家父只是口头念诵,因此在下并未听清诗词内容。后来,在家父的书桌上,在下见到了一誊写在宣旨上的长诗。在下细细阅览之后,才觉那长诗,正是此前父亲对着三弟念诵过的那诗词。

    因那长诗并无提名,亦无提诗之人,在下当年一时好奇,便翻遍了家中所有古诗集,最终却惊奇地现,家中百余本诗集中,竟都翻阅不出那没有提名的长诗。不但翻阅不到其出处,连著作人都翻阅不到。”

    话至此,林岚风暂停了话音,与炎子明深深地对视一眼后,林岚风才缓缓地低声念道:“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嬴。招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雄髮指危冠,猛气冲长缨。饮饯易水上,四座列群英。渐离击悲筑,宋意唱高声。萧萧哀风逝,澹澹寒波生。商音更流涕,羽奏壮士惊。心知去不归,且有後世名。登车何时顾,飞盖入秦庭。凌厉越万里,逶迤过千城。图穷事自至,豪主正怔营。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其人虽已殁,千载有馀情。”

    声音轻缓,一句一顿地念完这长诗后,林岚风微微垂了眼帘,似在回味这长诗中所描述的那义气凌云与豪气万千。

    “诗,到是一好诗……”在林岚风沉默的时候,坐在白玉石桌边,手肘搁在了他身边的白玉石桌上,身子斜斜地倚在白玉石桌边,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的炎子明如此由衷地赞了一句。然,话音一转间,便听见炎子明如此语调意味不明地问道:“但是这与我们那位师傅有什么关系?”

    被炎子明打断了回忆的思绪,林岚风也不恼,只回以炎子明一个微微浅笑,声音依旧轻缓温和:“公子莫急,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较为复杂,所以在下需要徐徐道来。”

    不得不说,对于林岚风这一句轻飘飘的“徐徐道来”,炎子明是很不满的,但是……

    介于是他自己先问的林岚风为什么会相信林萧阳,而林岚风现在……似乎就是在将原因从头开始地解释给他听,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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