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他说话的音量真的不大,但是因为这房子里真的太安静了,恐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所以我走近了还是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 “许庚我现在不想听你讲那么多废话,你只要告诉我目前公司的账上还能有多少流动资产可以调出来用。” “银行那边我会想办法,历年的未分配利润也先扣出来。” …… 许庚是公司的财务总监。 透过门缝,我看到傅源背对着自己,他的左手上夹着一根烟,落地窗外是北京黯淡下来的夜景。他的背影在这幽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冷孤寂,可是这个人明明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还非要在我面前做出满不在乎,一派轻松的样子出来,只为让我感到安心。 如果这是他不想让我看到的另一面,我就当做从来未曾见过好了。 放轻脚步走回到房间里,我慢慢地平着躺下来睡好。傅源过了一会儿也回来了,他的动作更轻巧,如果不是吱呀的关门声,我几乎听不见任何动静。 有一只手无声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拨开了眉眼上凌乱的刘海,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那么的熟悉。我想要睁开眼睛伸出手拥抱他,想要把他狠狠地按在怀里,恨不得嵌入我的身体里,可是我强忍住冲动仍然闭着眼睛装睡。一个浅浅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他便不再有动作,自己安静地躺下睡了。 我朝着另一边翻了个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觉得眼睛一热,两行眼泪已经顺着脸庞流进了脖子里。 生平第一次,我如此憎恶自己的无能,在他遭遇囹圄的时候,却不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之后的一星期,仍然是日复一日的繁忙,每天加班,公司里的所有人都似乎是参与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周末休假的事情,即使是周六周日也自觉地来公司,实在熬不住了才离开。 而我和傅源并不是最后走的人,其实如果不是考虑到我,他应该会走的更晚一些,但是他因为顾及我的身体情况,他总是带我先回去,并强行命令我休息,自己又会在书房待到很久。 看到他憔悴了许多,我心疼极了。 周一下午,我接到姑姑电话的时候,正在一边看邮件一边吃外卖送过来的盒饭,她的声音却很着急:“乔雨,你让傅源帮帮你表弟和你姑父吧,他们中午的时候都接到通知让先不要上班了,你姑父就罢了毕竟这么大年纪也该退休了,可是你表弟怎么办,升职肯定是别想了,这回恐怕连工作都要不保了。” 我觉得嚼在嘴巴里的饭粒比石头还要硬,磕的人疼。 “您确定他们的工作有问题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也许跟傅家没有关系的。” “什么叫我确不确定,肯定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家里人,人家对我们下手了呀。不然你表弟工作那么出色,哪能随随便便就被停职了?乔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当时也是你跟我保证说傅源一定会管我们的,现在难不成做不得数了,说话不算话?” “傅源这些天太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