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时间都耗在来回的路上了。
潘岩已将院子里的花草修剪完,仍不见潘孜回来,洗手时便问道,“还在马场?”
管家答道,“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潘岩又道,“二皇子那边可还有动静?”
管家又答道,“消停了,上回他派来的刺客,大多是他养的精锐,现在元气大伤。在皇城应对太子已自顾不暇,没有多余的精力。”
“让他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吧。”潘岩拿着毛巾擦净手上的水,又说道,“如果太子派人来请我回去,就说我身体抱恙。”
管家不解,“主子,向圣上参你本子的是太子,他怎会请您回去?”
潘岩面色淡淡,“朝中人大多是我的门生,日后他登基,提拔的大臣无法服众时,自然会想起能让他们信服的人。如今我如他所愿,交还大权,远离朝廷,可是要想安然坐在皇位上,又哪里是流放一个所谓的大奸臣就能办到的。杀我,远比留着我的祸害更多。”
管家应声退下,吩咐守门的下人去了。
潘岩放下干巾时,又想,若是能在这里安静住上几年,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他知道,他的邻居们,从今天起就要坐立不安了。
今晚新邻来贺,门庭若市,可等到明日,就该门可罗雀了吧。
但即便如此——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