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 ‘不忠不仁’-《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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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色,和珅最后说道:“许是晚辈见识短浅,但也不过是因真心钦佩大人为人,而不愿见大人因此等非必要之事触怒龙颜,失了圣心而已。若大人执意如此,晚辈亦无从多劝。言辞之中若有冒犯不敬之处,还望大人勿怪。但面圣之举,大人还需三思而行。”
语罢,抬手揖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阿桂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却是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仍在踌躇之时,却有一名太监上了前来,道是傅恒差其传话,告知阿桂其正于宫外等候。
阿桂闻言,唯有暂时按下想法,匆匆离了内宫。
待出了宫门,果见傅恒的轿子等在那里。
“你大病未愈,又经一路车马颠簸,方才在朝上已可见是强撑着,退了朝不赶回府中歇养着,怎反倒在此处等我出宫?”隔着轿帘,阿桂直皱眉叹气。
他与傅恒脾性虽不相同,但同朝为官多年,又是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伙伴,交情自是有的。
“你可是又面见万岁爷去了?”傅恒的声音自轿中传出,带着病态的虚弱和沙哑。
“本欲往御书房求见,却未能来得及。”
“你……”傅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因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示意了轿夫回府。
阿桂见状亦上了轿,随其一同回了傅恒府。
傅恒府,暖阁中,傅恒听罢阿桂所言,连道了几声“糊涂”。
“怎连你也说我糊涂?”阿桂眉头皱得死死地,道:“难不成非要昧着良心受赏,才能称得上良臣?”
因说到此处,便将今日遇到和珅及其那番‘不忠不仁’的言论,也一并与傅恒说了。
末了并道:“云南之事,本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智勇双全之人,又冒着性命安危解了全军上下的燃眉之急,因而对他另眼相看。可眼下来看,不过也只是个趋利避祸的滑头罢了。”
“其言虽重了些,却也是实话。”傅恒却道:“且不论年纪资历,我倒认为这个和珅较之你我,更擅为官之道。你面圣拒赏之事,本与他无关,他若当真是你口中只知趋利避祸之人,也不会宁可得罪你,也要出言相劝了。”
“……如此说来,反倒全成我的不对了?”话虽如此,阿桂的语气却已不比方才的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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