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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凌登居，谢珩煦道了句，“我出门到相府和云侯府走一趟，再商议一番上林苑的计划，若是回来晚了，不必等我用膳。”

    蒂莲点头应了，目送他出了院门，才转身上了台阶，到得廊下侧首看向廊道尽头正在浇花的豆翘，含笑唤她，“豆翘，你过来。”

    豆翘闻言清脆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水壶匆匆步过来，到得近前礼了礼，腼腆笑道，“少夫人。”

    蒂莲浅笑颌首，踱步到一旁，落座在廊道下摆着的摇椅上，面色温和看着她，“谢谦回来了么？”

    “啊。”，豆翘转头看了眼东边一列屋子，喃喃回道，“方才似是回来了一趟，眼下不知还在不在。”

    蒂莲靠在摇椅上，神情惬意的微微合上眼，“你去唤方嬷嬷过来，说我有事儿问她。”

    “唉。”，豆翘清脆应了，转身匆匆往西侧一列小屋处走去。

    蒂莲静静瞧着她的背影，思索着豆翘害睿哥儿有多大的几率和动机，等方嬷嬷跟着她过来，便抹去了豆翘的嫌疑。

    也没有屏退豆翘，蒂莲看着方嬷嬷径自开口，“嬷嬷仔细想想，近日都吃了些什么？”

    正是因着在家里，蒂莲从未顾忌过会有人向两个孩子下手，故而平素里乳母用的吃食大多是凌登居小厨房做的，却也有偶尔苏氏和白氏以及世子妃派人送来的，所以零零碎碎，若真说出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着实也很难查清楚。

    方嬷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知道蒂莲要查睿哥儿的事儿，虽说有些紧张，却也不至于乱了分寸。

    她蹙着眉微微躬身，一句句道出自己从三天前开始吃的所有东西，很是详细，便是连喝了几口水都记得清楚。

    蒂莲听罢，月眸微微闭合靠在摇椅中轻轻晃着，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

    方嬷嬷和豆翘对视一眼，自彼此面上看到几分不安，纷纷垂下首缄默，静等蒂莲开口。

    半晌，蒂莲闭合的月眸睁开，静静看着院中的一丛开盛的芍药，清缓道，“再仔细想想，有什么，是你吃了，但常嬷嬷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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