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六十三章残破天道-《大荒录》
“这是什么东西?武器吗?倒是有点像房子”众人几乎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天道,一阵惊呼。然而此事的始作俑者赵信对这个东西也是万分的惊奇,按理说这天道是没有任何重量的,但是周围也是处处寸裂,床榻屋陷,都是被天道周围所带的能量所扰造成的。
“这是能要你们命的东西……”。
在众人还沉浸在眼前天道的时候,赵信已然从阵法中逃了出来,同时站在了老村长的身后,这突然间的声音可将老村长吓得不轻,身体随之一颤。
“你……你……”老村长惊栗的回过头,看到赵信如同看到了鬼一般,胡须乱颤,人也差点跳起来。
赵信摆了摆手,“别在这里你啊我啊的了”,随即走到了天道旁,手掌放在了天道之上,体内的血液翻滚,在赵信的手掌边空气都随之颤抖起来,同时天道居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缩小着。赵信对此也是心中一颤,内视己身,发现在自己玄黄色的血脉根源之上,多出了一根青色的血线,而现在自己的精血都涌入了这根青线之中。
“刚才看着还那么大,现在怎么变了这么小?”阵法被破,所有的老者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老村长也是一副乡下人初进城的样子,惊讶的异常。
然而,这原本是老村长无意中的一句话,但是赵信听在耳边,脑中自己昏迷前的记忆飞速拼接,在无数个片段相互重叠之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在昏迷之前曾经吸收了帝喾招的血脉命源。而招的那一种隔空转换位置的能力也让赵信记忆犹新,一开始本以为是一种迷幻能力,但是后来发现是一种极为高深的空间能力,而眼下自己的这个能力虽说和招的能力大相径庭,但是却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空间之奥妙是难以言表的,天地玄黄,宇宙尘埃,是最难说清的。空间是无限的,无论你身在哪里都只是空间中沧海一粟而已,既然是沧海一粟的话那么不管你身在何处,其实对于空间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就像是杯中沙,不管是在哪个方位什么形状都是在杯中,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这对在杯中的沙来说,却有不同的意义了,所处的环境不同,看到的不同,自然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就像是现在,天道存在着这里,但是它以什么形态存在对于整个空间来说都是存在这里,可对赵信和其他人来说它形状的变化就大不相同了。这也让赵信想起了自己的如意棒,只不过自己的如意棒和天道不同,如意棒变幻大小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而这天道是因为赵信血脉的改变而改变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在五帝心得中我曾看见过,这个东西是天道,这个小子居然已经是期颐境界的人”在失神了许久之后,那帮老翁似乎想起了关于天道的事情,大惊失色的喊道。他的一声叫喊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呼,期颐境界这种光是听说却从没有人见过的境界,现在居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可以想到众人的神色会是什么样了。
“你确定?”天道是评定一个人到达期颐境界的第一标准,但是在场的人对天道都得有任何的概念,所以当听到那老翁的话后,第一想法自然是怀疑了。
另一个老妪低眉思索了半天,喃喃说道:“我好像也看到过关于这天道的描述,这个确实是天道,不过看着样子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地藏王留在鬼界最后的遗迹了”。
老村长也恍然瞪圆了眼睛“难道说这就是那个地藏王第二法身的残破天道?”。
赵信看着众人吃惊的模样加上他们吃惊的话语,心中对这天道又了解一些,同时也在想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失忆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正是,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这个被遗落的天道真的存在”。
天道被赵信缩小至一人能够进出,看起来非常像一个进出的门,随后看向其他人“各位,不知道你们现在还想不想杀了我了呢?”。
几位老者相互一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们最大的凭仗就是那天地三才阵了,而如今这都被破开了,他们哪里还会以卵击石,况且赵信连天道都亮出来了,如果这都不识相的话,他们也就真没道理会活到现在了。
“您说笑了……”还是老村长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副陪笑的模样,就连称呼也变了,这种突然转变的嘴脸是赵信最厌恶的,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脸,不过老话说得好,宁愿得罪君子三千也勿犯小人一个。对这样的人赵信一向是冷漠对待敬而远之的,因为自己明白,和这种人生气根本犯不上,自己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但是小人就是靠这个活着的。
“算了”赵信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也别在这里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了,谁跟我说说你们守护的东西?”。赵信找了个地方坐下,如果说一开始自己对那个什么五帝心得只是有兴趣的话,那么现在赵信已经想要赶紧看到了。光是地藏王第二法身天道这件事就已经勾隐秘的,而对方居然能够凭借描述就能够判断自己这天道的来历,可见其中的介绍有多详细了,这个东西如果自己得到手的话,绝对能够扩大自己的视野。
“您是要?”一听到赵信提到自己守护的东西所有的老者都不自觉的警惕起来,眼中的神色也变了,如同之前面对的是人见人爱的兔子,瞬间变成了一只能吞人咬物的冷血蟒蛇一般。
赵信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话跟你们说清了吧,你们这个阵法确实挺不错,但是你们要是把这个东西当作自己的依仗,我跟你说明说,守护你们口中的东西肯定是没戏的,看你们这么可怜,我觉得帮你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关键是看你们对我的帮助是有多么的需要了”。
“需要需要,当然需要了”听了赵信的话其中一个老妪如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有了赵信这么一个生力军的加入,对她们来说简直如若天助一样。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至少其他人并不是,他们看了看赵信,十分默契的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