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田丰和沮授自然不会不明白韩俊此举的危险性,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是选择了沉默。 韩俊向韩馥求来了五千兵马,张颌一下子带走了一大半,剩下不过区区两千人。饶是韩俊再自负,他也绝对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以一敌十杀退公孙瓒,但是很快当他收到一个消息的时候,他就产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留下公孙瓒的野心。 次日一早,快马来报,驻守孟津的都督从事赵浮,程奂连夜发兵万余,顺黄河驾船东下,直扑袁军驻地朝歌而去。 韩馥一听这个消息就慌了神,他已经做好了让贤的打算,甚至昨天晚上就连夜搬出了官邸,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允许手下人和自己唱反调,一边派人快马阻拦赵浮程奂,一边催促韩俊赶紧上路,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韩俊一定要阻止赵程二人胡来。 韩俊表面上自然毕恭毕敬,心里面却是暗暗窃喜,袁绍大军屯驻于朝歌他自然是知道的,至于袁绍本人是不是留在朝歌高干等人昨日倒是语焉不详,含含糊糊,今天听闻赵程二人起兵立即慌了神,连滚带爬地跑到韩馥面前痛陈利害,听得韩馥也是手忙脚乱。朝歌虽然隶属于司隶,但距离邺城并不算远,快马半日便到,想来袁绍已经是做好了入主冀州的准备。 想到这里,韩俊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漠的笑容。 两千兵马迤逦向南而去,韩俊把田丰和沮授请到了自己的车上。 “两位先生,昨日高干等人含混不肯明言,咱们还可北上,如今被迫只能南下,如之奈何?” 韩俊心里面已经发了狠,但是该不该诛杀袁绍,应该如何行事他还没有完全想好,但这不重要,他身边可是坐着两位大能,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公子,万万不可!” 虽然韩俊没有明言,但田沮两人都是当世有数的智谋之士,单凭韩俊脸上隐藏不住的杀意就能猜测出他的想法来了。田丰焦急道:“公孙瓒犯境而来,公子逐之乃是大义所在。袁本初则不然,一者他乃是讨董联军盟主,位在州牧之上,以下犯上,天理难容!二者他兵屯朝歌,并没有犯我冀州之举,我等若是兴兵讨伐,乃是不义之战!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此战即便取胜,恐怕也难能让天下人心服!” 韩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早就知道田丰说话直,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几乎是被指着鼻子骂“天理不容”,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火气正在腾腾的往上冲。 “元皓兄此言不妥!” 沮授似乎感受到了韩俊的不满,连忙开口道:“袁本初乃是讨董盟主,河内太守王匡去岁也是十三镇诸侯之一,但如今却被袁本初驱赶存亡不知。元皓兄不要忘了,州牧还兼领御史中丞,我等代天讨伐不义乃是分所应当!” 田丰连连摆手,“不妥,甚是不妥!袁本初本是司隶校尉,因诛杀阉党,喝骂董贼才被贬来渤海,朝廷内外,天下四方无不感慨其忠义!如今袁本初困守朝歌,兵困粮尽。只要断其供给,绝其后路,严守关隘,清扫不臣,则袁绍必定另觅他处而投!如此,我等也不必落下不义之名!” 沮授摇头苦笑,“若能劝动州牧,元皓兄所言自是良策,可惜公子并无州牧之权啊!” 田丰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夺之容易!” 沮授连忙摆手,“万万不可!大汉以孝治天下,公子乃是心怀天下之人……” 韩俊呵呵笑着阻止沮授继续说下去,深深地看了田丰一眼道:“元皓先生,韩俊不才,无德无能,今日所为者不过苟延残喘为求活命而已。我韩氏世代耕读,自不能比袁氏四世三公,但是我韩氏族人从无不肖不孝之人。元皓先生天下名士,韩俊能得元皓先生之助,实乃天降之喜!不知,元皓先生愿助韩俊一臂之力么?” 田丰脸色一片阴沉,紧攥着双拳咬着牙说道:“公子请讲!” 韩俊呵呵笑道:“恳请元皓先生为使,先行一步和袁本初打个招呼,我不希望妄动干戈,但请他不要逼我!” 田丰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够看出来韩俊这是对他起了戒心了。他也是个骄傲的人,因此拂袖站起来回道:“我这就去!” 田丰气呼呼地离开了马车,沮授有点尴尬地开口道:“公子,田元皓就是这个脾气……” 韩俊微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摆手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公与先生,你和我说句实话,元皓先生真的是真心助我么?” 沮授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如果在袁绍和韩俊中间做出选择的话,十有**田丰会选择辅佐袁绍,其实他沮授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他和田丰毕竟不同,他是冀州别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所以他不能有其他选择,但是田丰不一样,他辞官之后就再也没有领取过半份俸禄,再加上他对于韩馥从没有半分好感,所以心向袁绍也是可以理解。 韩俊摇了摇头,“毕竟昨日他也是真心助我,所以我就送他一个机会。公与先生,需要我给你一个机会么?” 沮授一听之下连忙起身拱手拜道;“忠臣不事二主,沮授不才,愿效全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