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启禀九千岁，卑职以为，这‘寻材十策’若由您主持实施，可有天大的好处哇！

    “是吗？”

    “且听卑职一一讲述。这第一策，海外奇木的所在，仅是卑职一人所言，当年所读古籍又已散失。若卑职记错一处，便会有一种奇木无法寻得，况且天下书籍何止千万，定有卑职未读到的书中有所记载。所以卑职想遍寻天下书籍，从中查找资料以明确奇木所在。此外，若穷天下书籍重新阅读、修订一遍，并编纂纲目，必可超越《永乐大典》，那时编一部《天启大典》，陛下的文治可谓前无古人，主持此事的您老人家也必可与孔、孟二圣比肩，受天下读书人景仰。”

    被读书人看不起，一直是魏忠贤的心病，一听能抬高到先圣的地位，他俩眼都眯起来啦：“嗯，好！那下边呢？”

    “奇木久居海外，夷人定有耳闻，所以卑职想找一些夷人来询问清楚。可一般的夷人不会远渡重洋来到我国，只有那些传教的夷人。卑职有所耳闻，他们为传邪教，可以不顾一切，一生在外奔波。这些人经多见广，可能知道些信息。若听闻我天朝准许传教，必如飞蛾扑火般前来，并且有问必答。”

    “可是先帝有诏，禁传夷人邪教，你不知道吗？”

    “这个卑职知道，乃是当年这些夷人多行逆事，引得先帝震怒。我们可以令其解释的名义招其前来。等他们到了，我们能问清情况最好，若其不知，便说我们不满其解释，令再换人来，直到了解清楚奇木的信息，便全部逐回，这样既不违先帝旨意，又达到目的，岂不两全其美。”

    “行啊，这倒也不费什么！再下边儿呢？”

    “这第三策可就大有好处啦！我朝虽禁海多年，但走私从未停止过，天下商贾多参与其中。虽然他们每年都有孝敬，可毕竟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利润为最高。您若以出洋寻材的名义，召集有天下富商自行组船出海寻找奇木，并不与我朝海禁之法冲突。您组海务衙门，可发有限的‘海引’，便如那‘盐引’一般，无此不得出海，便等于把海上贸易全部操纵手中。暗中可令欲出海的商人主动报关，讲明其所运货物价值及愿缴纳的利润，每年竞‘海引’一次，价高者得。您有东厂在手，也不怕他们欺瞒赖帐。以寻材为虚，贸易为实，还可不经国库，如此每年所得……”

    是啊，要是真这么干几年，国库的钱都没我多啦！

    “最妙的是若有任何风险，均与您无干，乃是商贾自家所为。而且，他们从此算是有把柄落入了您的手中，若是有谁忤逆了您，便可查其船队，按律治罪、抄家，使之从此不得翻身！”

    嗯，还有这个好处，我没想到。以前要办这些人还得找个理由，这样一来，理由都是现成了啦，只要你参与，还不是想办谁就办谁！

    “你觉得那些商贾都愿意参与吗？”

    “古人云：若有三倍之利，商贾敢冒杀头之险。如真按此执行，他们必然趋之若鹫。况且三天前，便有四家商会首领找到卑职寻问朝廷对出洋的态度。卑职曾出言试探，他们参与的热情极高。呃，九千岁，他们还送了卑职一份厚礼，卑职想借花献佛，孝敬您老人家！”

    “算了，算了，你屡立功劳，我还没赏过你呢，你就收着吧，算我赏你的啦!”

    “如此多谢九千岁！”昊天赶紧跪下叩头。

    “行啦，起来吧，接着说！”

    “是。这第四、第五策虽不能寻得真正的奇木，也能找到些尚佳的树种，可讨得龙心欢悦呀！卑职以为，此五策可立即执行，一、两年内见效，因此称其为‘近五策’。”
    第(2/3)页